飄香包穀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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飄香包穀飯
只要聽到街上由遠而近的“包穀飯,包穀飯!大方包穀飯”的叫賣聲,心裏總覺得有一種親切感,就會想起熱氣騰騰、清香四溢的包穀飯,包穀飯在我晚霜的心裏永遠也抹不去。因為包穀飯把我從童年滋養到少年,直到走上工作崗位。
那個年代,糧食產量低,家裏人口多,全憑母親去參加勞動掙工分。到年底分糧食時,由於公分少,人口多,每個人口只有100多斤,加上每個人的基本口糧也不足300斤,包穀和稻穀都有點。平時以吃包穀飯為主,大米一般要等到過春節才能吃,所以那我們都盼著過年。分配的糧食少,加工很節約,每次用石磨碾包穀時,都不用水淘,連那層薄薄的殼也一起碾成包穀面。儘管如此,祖母做出來的包穀飯仍然鬆軟、柔和,不結疙瘩,吃起來噴香可口。雖然平時都沒有肉吃,只有祖母自己加工的酸菜、白菜,豆豆湯,但再加上一碗可口的辣椒水,吃起來也還是津津有味的。
我的少年時代,文革剛剛結束,國家正是百廢待興、國民經濟正在漸次復蘇的特殊時期。當時桂花村的鄉親們思想很保守,經濟意識淡薄,沒有人發動也不知道種植經濟作物,沒有人會產生外出打工掙錢的念頭,沒有人去做生意賺錢補貼家用。彼此都安於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貧困而平和的生活。當時大家的經濟條件以及生活水準,基本上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。缺錢,有的人家甚至買一包鹽巴的錢都得借。缺糧,因為桂花村是一個人口密集的自然村,當時我們村民組人口300多人,每戶分到的田地有限。我家有10口人,就只分到兩畝地、2畝左右的水田。勞動了一年,維持半年的口糧都不夠。另一方面是農業基礎投入幾乎沒有,遇到暴雨引發山洪,有限的田地東沖毀一片西拉損一塊,也只能望天興歎,無可奈何地乾瞪眼;遇到乾旱,稻田沒有水源灌溉,水稻就會減收或絕收。沒有錢買肥料,莊稼缺少養分的補給,走不出靠天吃飯的落後傳統農業種植模式,“種下一大坡,收穫幾背籮”,一年辛勤的汗水,不夠半年的生活,得靠紅薯洋芋,甚至白菜、野菜補充,讓鄉親們心寒得掉眼淚蘇家興。
我進入初中,已經是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的事情了,祖母僱傭公司就是那個時候去世的。祖母去世以後,做包穀飯就是母親的事了。母親做的包穀飯雖然不及祖母,但比起其他人來說,做得還算好的,我們就是吃著母親做的包穀飯讀完書的。後來,鄉親們的生活已經一天比一天好了,農業科技含量提高了,養業,錢袋子逐漸鼓起來了,很多人家已經吃上了白米飯,部分人家雖然還吃包穀飯,但吃白米飯也不是什麼奢侈的事情了。我家的生活情況也發生了較大改變,這得益於我家所在鄉村搞開發,那裏建起了煤礦,勞動力可以到煤礦務工掙錢,許多人家都開始富裕起來,雖然現在沒有水稻,但吃大米已經是普遍的事情。雖然我家土地很少,但隨著弟兄姊妹參加工作,沒有參加工作的也到企業務工掙錢,支撐起了家庭的生活開支,也讓家庭的生活水準發生了巨大的變化。包穀飯已經遠離了餐桌遠離了家庭的生活,包穀已經專門成為了豬雞牛馬羊的食物組成部分。我記憶極其深刻的是養育我的包穀飯,我吃著包穀飯走過了背著書包上學堂的日子,走上了工作崗位。身處工薪階層,收入有限,有時甚至搬屋服務捉襟見肘,但包穀飯還是被大米所淹沒,生活條件比原來好了許多倍。現在在農村也沒有哪家吃包穀飯,偶爾有極個別的家庭煮包穀飯,都是作為奢侈品來看待,看是哪些貴客來,沒有貴客一般都不煮包穀飯的。時間長了,還真的懷戀祖母和母親親手做過的包穀飯,一想起來就巴不得馬上可以吃到。